,都是他的人手,就连刚刚上任的萧县县令都是他的人,这也就是说,咱这石料,能不能送来,送来多少,都是他说了算,如今这么多人需要石料,咱又收了订金,倘若那石料没按时送来,单单是订金退掉也就算了,还需赔上不少呢,近两万贯的订金,怎么也要赔上五六万贯吧。”
章松陵面露阴沉之色,明显心中也是这么怀疑的。
绿珠给章松陵添了些茶水,继续说道:“老爷,奴有些话,也不知该说不该说。”
“说。”
“您看啊,丰瑞号的金老爷,名下的铺面都被封了,如今这京城最大的牙行,在那楚统领名下,这不就是抢了金老爷的家业吗,还有跋浩存跋老爷也是如此,听说车马行那些苦力,不少人都跑去城南那个什么棚子讨饭吃了,您说这楚统领,会不会是连您的石料产业都惦记上了,故意坑害您呢?”
章松陵面色阴晴不定,望着桌上的账本,足足半晌:“你去城中的铺子告诉那些掌柜,莫要再收订金了。”
“行,奴记下了,一大早奴就去。”
章松陵点了点头,抬头看向满面忧容的绿珠,露出了一丝笑容:“倒不成想,你还有这见识。”
“瞧您说的,奴是您的人,有人想对您使坏,奴都担忧的睡不下呢。”
章松陵哈哈一笑,一把将绿珠揽入怀中,刚要上下其手,房门被猛地推开,章松陵的年过半百的大夫人满面怒容。
“你这狐媚子,又来勾引老爷,滚出去!”
绿珠花容失色,连忙站起身往外走。
“啪”的一声,二人擦身而过时,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绿珠的脸上。
绿珠捂着脸,无助的看向章松陵,章松陵挥了挥手,再次拿起了桌上的《礼记》。
却不知绿珠转身关上房门时,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容,只是脸上的巴掌印,极为醒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