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烦的问清楚,他只能凭借自己的专业知识,引导汉子回忆起更多的细节,再不停做出修改。
让两位恨不得竹筒倒豆子的贼人根据他画的再进一步做出改进。
忙了半个多时辰,画稿终于达到了汉子口中的七八分像。
云秋禾看着一步一步成形的画像,以及张观主娴熟使用木炭画画的架势,一笔一笔有迹可循,她像是找到了窍门推开了新的一扇窗户,目中露出兴奋。
以张观主拮据的条件,以前很可能是经常使用柳枝炭条这种垂手可得之物作画。
熟练之后,再才能做到运用黛石笔笔如刀,没有一处废笔的水准。
张闻风拿起边上用来擦手的半干毛巾,将手上沾染的炭黑色擦试干净,又取了一张新纸,铺在另一张桌子上,道:“我再重新画一张,那张修改太多,影响效果。”
用镇纸压住两边,他选了一支已经一头削尖一头削成方形的黛石条,不再看那张画稿一眼,横着捏抓黛石,在纸上大开大合运笔。
真叫一个心有成竹、行云流水不滞于物。
云秋禾暗自惊叹,果然,张观主的一手精湛画技,是通过炭条画出来的。
瞥一眼另一边看直眼的沈思,见其神态微妙,显然在暗记作画顺序。
云秋禾暗笑,学吧,这可不是平常的画法,看着容易,等真正自己画的时候,就知道笔笔纠结没有一处顺畅了。
她颇有一种站在高处的过来人优越感。
也就刻余钟,张闻风停手,他把匪首的一些基本特征给加强了,比如眼神,让其看上去更加凶悍,法令纹更加夸张突出。
两个贼人再站起来一看,同时叫道:“像,太像了!”
伍乾平拿着画像哈哈笑道:“好,张兄弟这手绝技,令人大开眼界,栾廷三那贼子,再看到他的海捕布告,定然要大吃一惊!”
有了范画,道录分院和县衙的画师,对照着勾画。
多花些时间,多用些心,能有六七分像还是可以做到,也够用了。
他不可能叫张兄弟把数百份画像全部包圆,人才有人才的用途,将一个化炁境修士当驴子使唤,那是暴殄天物,他可做不出来。
也耽误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