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巨物,僵持许久,为剩下的活口争取了逃命的时间。
可是,仅仅依靠一把装饰性佩剑,只能偶尔刺伤巨物,教它闻着自己的血腥味,越发狂躁不安,需要消耗大量体力去应对。
“奴奴,我送给你的羊角匕首有带吗?”裴元卿气喘吁吁。
话音刚落,司马嫱竟是从裴元卿身上滑溜,伸出白嫩嫩的小手,扒拉着巨物的七寸位置,使了吃果奶的劲儿,狠狠地咬上一口。
啊呜,冰凉凉、黏糊糊的味道,奴奴想吐。
“奴奴,快过来!”裴元卿又愤怒又害怕。
然而,小傻子就是小傻子,执拗得很。只见她从脚踝处取出羊角匕首,撒了雄黄粉,趁着巨物回转过吐出红信子的大脑袋时,插入刚刚咬过的伤口,接着弹跳到裴元卿的怀里。
巨物长嘶一声,疼痛不已,胡乱地甩起身体。
裴元卿紧紧搂着司马嫱而避开,哪里还有责备的心情。
“奴奴,答应我,你可以保护自己。”裴元卿瞥见一只遗落的宽扇镰刀,应是平时用来割马草的,刀刃锋利,闪烁银光。左脚踢起,借助弹跳力度拾起,而右手缓缓松开司马嫱。
于是,裴元卿挥舞着镰刀,专心投入与巨物的殊死搏斗。
他没有继承虎头红缨枪之前,苦练过一段时间刀法。
敬臣,作为战士,有两个目标,一是杀敌二是活命。那么,绝对不允许拘泥于手中的兵器。或者,周围的一切都可以成为兵器。父亲的谆谆教诲,犹然烙印在心底。
镰刀看手,讲究劈、砍、刺、撩、抹、拦、截。
裴元卿始终盯着司马嫱刚才折腾出的七寸伤口下手。
先是迎着巨物的正面起势,使出一招青龙出水,劈向头部时虚晃一下,改为左右翻身斜砍,却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。
然后抹了眼角溅到的蛇血,刀身合一,使用连环刺的同时,不能避免被巨物的尾巴反击,大吐一口鲜血。
接着,以撩、抹为主,一招风卷残花,一招白云盖顶,一招古树盘根,一招海底捞月,招式灵活,劲道刚猛,主要是为了减缓之前受到的冲击。
最后,转身闪身之余,拦截进取,巨物的头尾终于分离。
裴元卿瘫坐在地,疲惫不堪地迎接司马嫱的投怀送抱。
这时,巨物的尾巴居然没有死透,将司马嫱缠绕了一圈又一圈,小脸蛋明显发白。裴元卿大喊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