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奴,借助已经卷了刀刃的镰刀,勉强站起,试图徒手掰开巨物的尾巴,实在不行,用牙口去拼命地咬。
司马嫱没有傻傻地等待死亡。
她省下哭哭啼啼的功夫,努力拉扯巨物的尾巴,小脚不停踢弹,纵使力量薄弱,也不能放弃。
这时,一麻袋雄黄粉扑面,令司马嫱喷嚏连连。
司马嫱感觉小脑袋晃悠悠的,眼前好像有两个顾绍璋。
“顾绍璋,你有孪生兄弟吗?”裴元卿耗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司马嫱揽入怀里,揉了揉眉心,倚靠在胡杨树下,强撑着疲劳过度的意识。
两个顾绍璋,淡然一笑,摇了摇头。
“远山呢?”裴元卿闭目养神,问道。
一模一样的水绿春衫,一模一样的俊美容颜,一模一样的温润气质,裴元卿自问与顾绍璋结下了数十年的交情,竟然完全分辨不清。
“敬臣,自你带着小王妃参加篝火盛会后,萧府开始遭遇毒蛇,有金环蛇、银环蛇、白眉蛇、黑眉蛇、青竹蛇、五步蛇、眼镜蛇、丽纹蛇、铁头蛇、珊瑚蛇,来自大魏、北狄、西戎、东夷、南蛮各地。崔先生在影卫死命的维护之下,捡回一条性命,仍然处于昏迷状态。”两个顾绍璋同时开口,眉头微蹙起担忧之色。
“绍璋,帮我唤阿坤,将远山抬到六如居。待我休息够了,再处理你们这档子破事。”裴元卿不耐烦地摆摆手。
第二日清晨,裴元卿听见司马嫱软软糯糯的嗓音。
“卿卿…两个…顾哥哥。”司马嫱发出咯咯笑。
不过,裴元卿关注的是,卧槽,谁吃饱了撑着,趁老子不注意,给奴奴梳妆打扮。而且,这活泼可爱的元宝髻,这清纯秀丽的碎珠花,这娇俏红艳的落梅妆,配上葱绿色西番花刻丝袄裙,外罩雪白色描金小鱼纹比甲,像极了观音菩萨座下的玉女。
“奴奴,吃早膳没?”裴元卿翻身下床,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“红油抄手…脆皮锅盔…肥肠米粉…担担面…肉汤圆…方油糕。”司马嫱不愧是小吃货,报起菜名,四个字四个字地蹦出,格外顺溜。
裴元卿听后,眼皮子跳了跳。他摸着司马嫱圆滚滚的小肚皮,可以想象出两个顾绍璋今早争先做膳食又抢着投喂司马嫱的画面。
顾绍璋,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如此幼稚。
崔远山歇息在东厢房,裴元卿牵着司马嫱看望时,两个顾绍璋轮流替崔远山把脉,开出的疗养药方子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