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关前夕,毫无意外,谭秀夫深夜探访。
“谭哥哥……”原本正在玩一套新买的敦煌飞天舞土偶儿的司马嫱,连忙转过小身板,笑容甜甜美美。
裴元卿见状,不得不感慨,谭秀夫真真擅长讨得女人欢喜。
“敬臣,有个好消息捎带给你。”谭秀夫全然不客气地躺在软塌上,吊着大长腿,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司马嫱抱来的敦煌飞天舞土偶儿,咧开教裴元卿瞧了想胖揍的笑意。
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。”裴元卿恼道。
“小卫、小霍……”谭秀夫故意欲言又止。
“秀夫,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,还需要卖关子吗?”裴元卿立即舒缓了脸色,丹凤眼变得柔和,笑道。
“谭哥哥…奴奴…想听。”司马嫱拽着谭秀夫的衣角,提起一对水汪汪的薄皮杏仁眼,软软糯糯地道。
“小卫、小霍不仅活下来了,还凭借两人力量,炸掉西戎和东夷在黑水底下打造的隧道,轰动了整个天下。北狄皇室十分愤怒,派出天使,公开谴责西戎和东夷狼狈为奸的行径。东夷为了讨好北狄,当即挑选一百位东夷妙龄少女送到北狄,承诺从今年开始加大岁贡力度。至于西戎,绝对不低头,本来两国交好关他北狄破事。由此看来,西戎秘密开采的矿山是个足以应付北狄怒气的宝藏。”谭秀夫坐起身子,恢复了一本正经的姿态,眉头紧锁,陷入沉思。
“这趟茶叶镖,出了玉门关,必定出事。”裴元卿沉声道。
语罢,他静静地望着蹲在软塌旁边把玩敦煌飞天舞土偶儿的司马嫱,眸光里泄露出点点滴滴的不舍,唯恐被谭秀夫知晓,便立刻回头。
“卿卿,不要抛弃奴奴。”谭秀夫忽而附在裴元卿的耳畔,捏着嗓音而模仿司马嫱,激起裴元卿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不敢发作。
思来想去,将司马嫱拜托给谭秀夫最妥当。
“小卫、小霍如何?你这个陇右道节度使似乎知道得太多。”裴元卿轻咳一声,急忙转移话题,随口问道。
“据说进了皇陵军,不得露脸。”谭秀夫笑得意味深长。
皇陵军,从前只是守护皇陵的闲职,如今则是魏武帝手中轻易不出动的王牌军队,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权,暗中敲打乱臣贼子。
“秀夫,你不比绍璋。他在朝野,你在庙堂。陛下的心思,不要冒着风险去探究。我们做臣子的,要忠于家国天下。”裴元卿低声道。
谭秀夫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