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所作的翻译,基本都是这样的。
辜幼文让周至找出来的这一本是英文的原版,也是是没有翻译的。
然而现在,周至能够看到在献词的旁边,有人用钢笔在录下了一首小诗。
孓身托句启诗灵,
褪世离形去远星。
万古馨歌谁作此?
海风原树信遗名。
“漂亮!”周至不禁暗赞一声,舒意这回算是得到了一件宝贝。
翻译作品当中,诗歌的翻译,是最最难的。
因为诗歌有很多特殊的修辞手法,比如押韵,比如脱字,比如风雅颂赋比兴。
不管是哪一种语言的诗歌,都有自己的一套“潜规则”。
如果直接将对方语言的诗歌翻译成文字,那译作必然就会缺乏诗意。
因为原作语言词尾的韵脚,不可能也刚好是译作词尾的韵脚。
这还只是最直观的一个例子。
因此最高明的诗作翻译,会把一种语言的诗歌,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的诗歌,而且还要完成意境的同步迁移,这是非常难做到的。
这已经脱离了普通翻译“信雅达”的要求,进入了“入神坐照”的宗师级别。
最起码译者需要具备创作两种语言诗歌的水平,然后才谈得上翻译和传递。
而能够将英文诗翻译成传统汉语古诗的人,那就几乎没有存在过。
这是辜氏一门的大毛病,好学习,而慎著述。
最著名就是黄侃,别看他清狂桀骜,却经常说一句话——五十岁前不著书。
甚至连章太炎都恨得牙痒痒,痛苦地劝他:“别的人轻易著述,那是别人的不对,因为那些人自己都没把学问搞懂;”
“但是你慎重著述,轻易不写书,这却是你的不对了。因为你明明已经学问深厚,却没有让更多的人可以通过你得到知识。”
然而黄侃在这方面,也不怎么搭理自己的老师。
这脾气同样传入了辜家,辜少咸就是五十以后才开始有了第一部发表的文章新校广韵叙例,而他的两部巨著广韵疏证和经典释文集说附笺,都是七十岁以后,方才定稿的。
辜幼文和辜振铎要好得多,但是那也仅仅是因为他们是“体制内”的正经学人,国家和学院有重任要求的,因此本质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,都是著述等身。
然而很多“溢出”的部分,比如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