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黄顶气的捂着脸,“再这么说下去,姐妹都没得做了啊。”
许言倾的工作手机响起,号码还是她三年前用的那个。
她接通后问了句,“喂,哪位?”
黄顶看到许言倾的脸色有些凝重,他将耳朵贴了过去。
“请你帮帮我们吧,我知道你是记者,是好人。”
许言倾从抽屉内拿出笔记本,又拿了一支笔出来。
黄顶看到一串地址被写在上面。
挂了电话,许言倾起身就要出去,黄顶忙追问句,“什么事啊?”
“有个新闻,我得过去趟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他们本来就是搭档,同进同出也是正常的事。
许言倾来到一个普通的住宅小区内,她按响门铃,有人过来开门。
“你好。”一张憔悴的中年女人的脸呈现在她的面前。
许言倾将记者证给她看。
宁母忙将她带进屋,房子不大,八十平米左右,狭小的客厅内摆了架钢琴,显得地方更加小了。
客卧是宁若文的私密空间,宁母推门进去。
床上躺了个人,许言倾看到旁边的书桌上,放了个书包。今天是周一,别的孩子这个时间,都在学校上课了。
“若文,我找了个姐姐过来,你把你的委屈都和她说说……”
许言倾看到被子外面放了只手,宁母抹着眼泪,将她的右手手掌翻开。
许言倾面色一凛,小姑娘整个掌心内都是伤,口子很深也很多。
手腕上爬着一条犹如蜈蚣般丑陋的伤口,像是新缝上去的。
宁母在边上淌着眼泪,“下个月本来要去演出的,就连老师都说了,若文这样的天生就该弹钢琴。”
勤奋和了不得的天赋都占了,一路披荆斩棘过来,手却被毁了。
“那几个女同学,真的不是人!”
许言倾从宁母的哭诉中,理清楚了整件事。
在这个年纪,太优秀的女孩往往会遭人嫉恨,有些孩子生来就恶。
音乐课上,老师让宁若文给全班同学演奏了一首高难度的钢琴曲,她没有因此赢得掌声,却被一帮同龄人拦住了放学回家的路。
手被踩在破碎的玻璃片上,使劲踩,使劲踩。
碎片扎进了肉里,骨头里。
“你是记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