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能帮我们吗?”宁母走投无路,太想为女儿讨回公道了。“我其实还找了很多人,但那个女同学家里很有钱,没人敢得罪。”
又是这样的。
记者本该是社会的良心,是受害人的传声筒,可这个职业,有时候照样扛不住高门权贵的碾压。
就像她爸爸一样,一个小记者的发声,很可能只是螳臂当车。
“从事发到现在,霍家来过人吗?”
“只来了一个司机,给了二十万块钱,说是当赔偿。我们没拿,当场把卡砸回去了。”
太欺负了。
一只手以及美好的前程,就值二十万吗?
宁若文全程都缩在被子里面,宁母无奈极了,“她不肯好好吃饭,不肯下床,更别说上学了,我真的担心……”
许言倾弯下身,用手轻拽着那床薄被。
“错的人,从来都不是你。那些伤害你的人,现在反而在照常上学,也许正讨论着放学后要去看什么电影,追哪个明星。她们不光弄伤了你,还想看你一蹶不振,自暴自弃。因为以前的你实在太耀眼,她们总算等到你落魄的时候了,只是,你自己甘心吗?”
许言倾准备离开的时候,宁母拉住她。
她从客厅的柜子里,颤颤巍巍拿出一沓钱。
“对不起,钱不多,你别嫌弃。”
许言倾当然不会伸手接,“我要是想赚钱,我就去找霍家要封口费了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
许言倾担不起,“如果作为一名记者,都能睁只眼闭只眼的话,我会看不起我自己的。”
黄顶在车上等她,许言倾坐进了车里,男人迫不及待挨过去,“怎么样?”
“跟霍家有关,我想做这个报道。”
她话语斩钉截铁,黄顶嘴唇动了下,看到许言倾将车窗落下去。
窗外细碎如金芒一样的阳光洒进来,三年牢狱一般的日子,压得许言倾几乎喘不过气。
可现在黄顶看着她,就觉得他认识的许拼拼好像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