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道心便不再静了。
是错觉吗?
笃笃笃。
踩着楼梯上来的脚步声打断陶安的思索。
他赶紧打起精神:“时先生,华盛集团的傅董来了。”
刚说完,二楼楼梯口就出现一名儒雅随和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看起来40出头的年纪,深邃立体的轮廓依稀保留着年轻时的俊美,岁月的沉淀非但没能摧残到他,还让这个男人散发出陈年美酒般的醇厚香气。
他脸上时刻挂着从容的笑,眸光平静且包容,好似没有任何事能让他发脾气。
这位傅董还穿着一身颜色朴素的亚麻禅衫,乍看还跟时先生的衣服风格类似,可细看就知道剪裁质地相差甚远。
不过没有人会小觑这位傅董,因为他脖子和手腕套着的佛珠,都是成色顶好的小叶紫檀,光华内敛古意盎然,一看就是陈年物件儿价值不菲。
“阿晏,好久不见。”
低沉的男声响起时,陶安难掩满脸的惊讶。
他家时先生如今在商界威严深厚、人人敬畏,哪怕年纪还不到30岁,也照样被那些大他2、30岁乃至更多的人,心悦诚服地尊称一声“时先生”。
陶安敢说,他呆在时先生身边好几个月,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亲密地唤出时先生的名字。
原来时先生叫时晏啊……
陶安思绪乱飞,那位傅董则已经落座在时先生时晏的对面。
时晏习惯了这称呼,态度却并不热络。
“傅董。”
傅董,也就是傅云峰,并不在意时晏的态度。
或者说,他已经习惯了。
傅云峰虽是白手起家,但他妻子庆清家里,却和时晏所在的时家是世交。
两家老爷子也是多年老朋友,所以时家当年的事,傅云峰也略知一二。
但他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,只客套询问:
“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吗?”
“还活着。”
时晏的措辞,完全跟孝顺二字挂不上边。
傅云峰却像什么都没听到,依然乐呵呵的:
“看来时老身体康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