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会好心将他收留在船舱里昏睡三日?
就连手指间的碧水生玉也并未取走。
百里安心中疑惑,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朝那几人微微行礼道:“敢问各位,这里是什么地方?为何我会出现在这里?”
甲板为首一人是一个独眼,偌大的一个刀疤从他额前头顶劈开左眼,一直蔓延至耳后。
破裂的眼皮之中还能够看到一抹浑浊的眼白,模样甚至狰狞残暴。
那人扬起面颊,仅剩的一只眼睛微微眯起,看着二层船楼上迎风而立的少。
见他姿态不卑不亢,神情平静,似乎全然没有看到他们这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凶悍气息。
他心中顿时起了几分兴趣,心想平日里见到的一些富家公子哥们个个脓包,这会儿在茫茫大海之中捡了一个倒是与那些脓包们不一样。
他咧嘴笑了笑,道:“老子叫风烈,这艘船的主人,三日前在茫茫大海之中看到了你小子飘在海里。”
百里安诚恳:“多谢阁下。”
“先别急着道谢。”风裂摆了摆手,说道:“老子也不是什么慈善之人,这艘船也并非什么正经人家的商船,老子做的都是一些杀人越货的营生,可不会救人,救你的是最深船舱那间屋子里的姑娘。”
姑娘?
百里安自是看出这群人身上匪气很重,当然不会随意出手救助落难之人。
但一位寻常人家的姑娘,怎么又会厮混在一群海匪之中。
百里安压下心中疑问,又道:“不知这艘船是前往何方?”
听到这个问题的风烈面色古怪意味甚浓。
他心想老子都亲口说了老子是强盗,干的是杀人的买卖,这细皮嫩肉的白小子怎么一点惧怕反应都没有。
“老子哪里晓得要去哪!这艘船又不是老子掌舵,你要想知道目的地,去问船舱里的那个姑娘。”风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,然后就转身忙活自己的货物去了。
百里安心中奇怪转身,往船舱深处走去。
风烈说他是此船主人,却不知此船要开往何方。
他说掌舵者是船舱里的姑娘。
可那姑娘身处船舱之中,又如何掌舵?
满腹疑惑脚步匆匆地赶至船舱深处,他现在只求能够说服那位姑娘,希望能够改变航海路线,让这艘船去往临近的无尽海域。
风烈说他睡了三日,这三日之中,空沧山境之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