欺负你,你还是可以做回原来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。”
长久的沉寂。
安静到他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昏睡过去了,正准备俯身查看,纤瘦的身影却突然一跃而起,迎面跨坐到他身上,隔着朦胧夜色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。
“呵呵”慕汐笑得很张扬,透着股骄傲的意味,她伸出手,像个失明的人一样,一寸一寸抚摸着他的脸庞,而后忽地凑近,酒气混着笑声尽数扑打在他的鼻息间,“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么?”
话是询问的语气,却没有等待答案的意思。
说完,她就低下头,深深吻住了那张薄唇。
熟悉的气息入侵四肢八骸,仿佛沙漠的旅人汲取到清泉,又仿佛鱼儿回归大海。
温热的泪不断滑落,滑过迟邵的脸庞,留下一道道淡淡的水痕。
他按住她的肩,稍稍退开,叹息一声:“别哭了汐汐,我”
可女孩完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,再次吻了下来。
由于急迫,细细的齿尖甚至咬破了他的唇,铁锈味很快在气息交融间弥漫开。
但此时此刻,血腥反而更能激发出心底的冲动。
撕掉文明的外皮,只剩最原始的本能和最纯粹的渴望。
事情的发展很突然又十分的顺其自然。
赶不及回酒店了,如果不是迟邵还有些理智,当机立断抱起怀里的人回到二楼房间,他们大概就要以地为床,以天为被了。
窗外,月亮从云间探出,照进屋内,洒在狭窄的木床上,增添了几分隐秘的朦胧感。
迟邵撑在上方,勉强维持住清明,借着月色,将自己的脸完全暴露在对方视线内,沉声问道:“我是谁?”
身下的女孩没有回答,只又热情的伸出了双手。
他这回没有依着对方,硬是拉下缠在脖子上的白嫩纤臂,握在掌心,然后继续发问:“慕汐,告诉我,我是谁?”
猫儿一般的圆眸半眯,眼中犹漾着点点水光,她含泪笑了起来,挺起上半身,附在他耳边呢喃:“迟邵阿邵,我好难受,抱抱我吧。”
话音落,男人不再忍耐,一举掠夺了所有娇美。
冬日的清晨来得比较晚,特别是郊区,等浓重的晨雾完全散去,已经临近八九点。
小木床承受了一晚的狂风骤雨,终于得以安宁。
老式空调嗡嗡地转着,棉被下方伸出一双长手和长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