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很自觉地只占了一半的位置。
忽然,一阵手机的震响传来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习惯性的顺着摸去,送到耳边,略微沙哑的喂了一声。
电话那头战战兢兢的汇报了近期一个重点项目上的失误,本来都做好被西伯利亚冷风狂吹的准备了,谁知今天的风格外柔和。
“嗯,知道了,先尽量补救,剩下的事等我回去再说。”
“呃,那迟董您大概什么时候回?”
桃花眼微眯,嗓音立刻透出不悦:“怎么,你这是在催我?”
“啊不是不是!”项目经理连声道,“您的私事为重,公司这边我们一定能稳住,先这样了,您忙,你慢慢忙”
话音未落,迫不及待地喀嚓挂掉了电话。
迟邵无奈地摇了摇头,轻轻地将手机放回原位,唯恐吵醒了身边的人。
可当他想回身抱住对方再睡个回笼觉时,手臂一伸,扑了个空。
只摸到一只枕头,以及早已变凉的床铺。
唇角的笑意霎时僵住,他当即坐起身,环顾四周,在床头柜上发现一张便利贴。
这次的事,非常感谢
没有不告而别,却连一句最简单的“有事先走一步”都不愿说,显得相当疏离。
迟邵盯着“感谢”这个词,眸底浮起了冷意和刺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