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”樊玲微笑起来,与那经理说,“画册里所有款式我全都要了,你回去准备吧。”
经理闻言先是一怔,继而大喜,“是,夫人,我这就回去让人准备。”
樊玲点点头,就听一旁的管家上前道,“夫人,这些衣裳小姐已经有许多了,好些都没来及穿呢。”
“你是担心大帅供不起吗?”樊玲向着那管家看去。
管家讷讷不敢再开口。
“下回把你们行里最新款的珠宝也全给我送来,我选一选。”樊玲吩咐。
“是,夫人,我回去整理一下,明天就将珠宝送来供您挑选。”经理点头哈腰地,离开了官邸。
待那经理离开后,樊玲默了默,只觉心里一阵空虚。
她起身去了楼上的更衣室,打开柜子,满柜子的华服晃着人的眼睛,真丝的旗袍,精致的长裙,从国外定制的洋装,冬袄,珍稀的狐裘,皮衣,天鹅绒的斗篷但凡这世上有的女装,她几乎应有尽有。
她又打开了一旁的保险柜,里面亦是满满当当的珠宝,都是稀世珍品,就那么随意摆放着,她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,又是什么样的心理,每次瞧着他的那些花边新闻,她便不停地买东西,不停地去花他的钱,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一些。
可如今,她守着这么一大间屋子的华服与珠宝,心里却只觉得索然无味,这些算什么呢?又能有什么用呢?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,在这满屋子的富贵中,终是捂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。
“大帅,夫人花钱也太厉害了些,这是这个月的账本,您瞧瞧,”管家捧着一本账簿,指着其中一页与裴湛山开口。
裴湛山瞧也未瞧,只吸了口烟,与管家言了句,“她是我太太,花我的钱天经地义。不用啰嗦。”
“可太太花的也太多了些,上个月刚从账上支走了三千大洋,这又支走了两千。”管家痛心疾首,他是真没瞧见过这么会花钱的女人,要知道在北栾一大间四合院也就一千个大洋,够一大家住了,这女人一个月就能挥霍掉几座大宅院呐。
裴湛山默了默,说,“我也只能给她花点钱了,你别管她,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。”
“大帅,您宠夫人,可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呀。”管家还想再劝劝。
“只要她能对我女儿好,她就算把这个大帅府拆了你们也别啰嗦。”裴湛山熄灭了烟卷,定定地吐出了一句话来。
符远城中,济慈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