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了起来,他的唇角浮起一丝微笑,弹了弹烟灰,道,“念念,怎么还不睡觉?”
“我在等你的电话呀!”孩子的童音朗朗,裴湛山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。
“爸爸!你怎么还不回来?”
“爸爸还在打坏人,坏人还没跑,爸爸就不能回去。”
“爸爸,我想你了,”念念哭了起来。
裴湛山心下一叹,他熄灭了烟,对着电话哄了一会儿,直到孩子停止了哭泣,裴湛山问道,“你妈妈呢?”
“在我旁边。”
“让你妈妈接下电话。”
“哦。”念念十分乖巧地将话筒交给了樊玲。
“喂?”电话那端传来了樊玲的声音,带着牵挂有担忧,问道,“你还好吗?”
“都好,樊玲,”裴湛山微微皱起了眉,实话实说道,“这场仗可能要打很久,你在北栾照顾好念念。”
“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她,”樊玲静静地攥着话筒,她忍着泪,与裴湛山道,“我们我们都在等着你回来。”
裴湛山默了默,说,“时候不早了,你带着念念早点睡吧。”
“好,你自己一切小心”樊玲话音未落,裴湛山已经挂上了电话,话筒中传来了忙音。
“妈妈,爸爸说什么了?”念念昂着脑袋,摇晃着樊玲的衣角。
樊玲眸心微黯,她什么也没有说,只无声地挂上了电话。
“妈妈?”念念仍是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问道。
“爸爸说他很想念念,要妈妈好好照顾你。”樊玲牵起了女儿的手,带着她上楼去歇息。
“没了吗?”念念似乎有些失望。
“没了。”樊玲的声音很轻,她将念念哄睡后,自己却没有睡,而是默默地走到了露台,静静地点起了一支烟来,她也忘了自己是何时养成了这个癖好,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爱点起一支,倒也不抽,只闻一闻这个味道,仿佛他还在身边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樊玲将手里的香烟扔进了烟灰缸,自己则是捂着脸无声地落下了泪来。
暮秋时节,日军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,战局已是越发艰难起来。
战壕中,裴湛山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地上的情形,越是看下去,眉峰便皱得越紧。
他放下了望远镜,与一旁的参谋长做出了最新的部署,而后开始了打绑腿,看那样子竟是要亲赴前线。
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