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。”他没怎坚持就让步,“此前,我在写给陛下的奏折。”
程丹若顿时振作精神,待下文。
“有一事,我颇为在意。”他斟酌道,“有告密,说白明月育有一子,知真假?”
该的总会,程丹若没有太意外,道:“我知道。”
谢玄英抬首,望她的眼睛。
片刻后,叹气:“若我所料不错,此事还有隐情?”
程丹若问:“孩子的父亲,知道是谁吗?”
谢玄英:“鲁王?”
程丹若病着,反应慢一拍:“知道?她留下什?”
“鲁王的印鉴,几封不知真假的书信。”攻破寨子后,谢玄英第一时间搜查白明月的房间,倒霉地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幸好仅他一过目,旁并不知晓。这几日,他一直斟酌如何应对,想到问程丹若,既是怕她被牵扯入内,亦有商量之意。
“信中说,无生教事的银两,源于鲁王,此事当真?”
程丹若还算信任他,道:“应该不是他亲自给的,白明月好像偷一些王府的珍宝,甚至还有鲁王的贴身玉佩。但”
谢玄英认真又耐心:“但?”
“他活该。”她冷冷道,“白明月被他掳回王府,奸-淫,如此下场,都是报应。”
谢玄英怔住,没想到真相竟是这。但想想在兖州府听见的传闻,又觉得情理之中,不由哑然。
许久,他才慢慢道:“既是如此,恐怕鲁王难逃干系。”
“他还活着吗?”她求证。
谢玄英摇。
程丹若一时意动:“那孩子”
“丹娘。”他注视着她的脸庞,低声分析,“我知道怜悯稚子无辜,有意留他性命。此子即是宗室子弟,又是叛贼血亲,非同小,若蓄意隐瞒不报,将为所知,后果难料。”
程丹若默然。
“我是为陛下做事。”他着重强调,“大小事宜,当凭圣裁。”
她苦笑,何尝不明白,做下属的,绝不能替领导做,否则居心不良的帽子是跑不掉的。
谢玄英见她如此,不由道:“我猜,知道哪个是白明月的孩子,也不必和我说,我就当不知道。”
他思量片时,和她说,“郑百户将送,孩童逐一登记,全部送入慈幼局抚育。陛下是仁慈之君,并不暴虐滥杀,未必会处置他。”
程丹若仔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