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手忙脚乱地去帮星簇河拭泪:“别哭,别哭啊,我做错了什么,我道歉、我改还不行?”
星簇河也似这才回神一般,惊觉似的突然退开站起,躲开孤竹拭泪的手。
他狠狠一抹脸上的残泪,也抹去脸上逐渐泛开的酥麻与热意,便略显狼狈地疾步离开了。
孤竹目送他与星断澜上了鹏楼,才拍拍衣衫站了起来,收月黑入鞘,又不禁翻掌看了看——手中似还余残存的湿意,不断向她证实着方才那一幕,那样坚毅冰冷的少年也会泣下,而那副模样竟出奇地冶丽。
本以为当初药宗山下飞帘堂一见就已是惊鸿一瞥,没想到今日竟能得见此景,那眸含浅水的脆弱之态,着实比常时冷着脸的模样美好了许多。
孤竹忽然为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,摇头自语道:“怪不得都想把美人欺负哭呢。”
步行云刚从前厅端来一盏茶,孤竹便仰头一饮而尽,似恨不得连茶叶也一口吞下去,活脱一个旱死鬼的模样。
末了却还一脸哀戚:“这也太苦了,就没有酒么?”
步行云一阵无言,默默收拾好茶盏。
“恩人在鸣剑殿情况如何?那魔头伤了你吗?”步行云将茶盏搁到一旁,便迫不及待地问孤竹的经历。
孤竹便将自己与明颜别一战之情道了一遍,却并不详细解释月黑石白的底细:“伤势我草草处理了一遍,恢复了一些意识和体力后就去喧嚣处找你们了。没想到等我赶到的时候,这大鹏都已经只剩空中一道背影,我就只好勉强驾驭月黑来追你们。”
步行云自是听得一脸震撼与崇拜,直愣愣的双瞳里几乎有光华要迸发而出。
“”孤竹只觉不妙,连忙开口打断他脑中将自己神化,“你们呢?一切可还顺利?”
步行云这才拉回神志,将离开鸣剑殿后的经历讲述了一番。
孤竹忽然玩味地看向床榻上的千青灯:“原来是中了?”
步行云不由面色发红,连连咳嗽:“这、这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孤竹于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我要是你,就抓紧机会一表钟情、攫取芳心,而不是从头到尾当个正人君子——况且人家忍着也难受不是。”
“”步行云便也不尴尬脸红了,眼底暗藏些鄙夷地回看向孤竹,“恩人自己不就是这样吗?”
“?”孤竹缓缓收回手,满脸迷惑满眼茫然。
“你还把星公子气哭了。”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