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此时不愿得罪陆昀。赵王更气,绝望之下,自救更为积极。
恐连他自己也知,这不过是秋后蚂蚱最后的挣扎。然而那又怎样?他不好过,陈王也不比他好多少啊。大雨之日,雨灌天地,如洪涛自天际而来,漫天磅礴巨声。
无仆从相守,书舍中偏窗角落,陈王刘俶幽静地坐着。案前摆着笔墨纸砚,宣纸上赫然写着“杀”这个字,但他岿然不动,已经许久。
因为窥见自己的狼狈,是以要杀刘慕。那么杀了刘慕,下一个要解决的,恐怕就是自己了。父皇从来不在乎他们谁生谁死,他的儿子太多了,一个不行,换别的就行。何等让人心寒。
南国未来,又岂是这样的君王可期许的?
陆三郎让他亲眼见证自己父亲狠毒无心的这一面,如果不反抗,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陆昀在逼他
刘俶闭眼,喃声:“陆雪臣你这个混账!”
他忽然起身,撑伞出门。仆从询问时,陈王已坐上车:“去找三郎。”大雨淅淅沥沥,天地间漫然生了浓雾。
刚从姐夫姐姐的院中出来,罗云婳撑着伞哼着小曲,在雨中蹦蹦跳跳地玩耍。她舞着手中伞时,不经意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一貌美侍女。
锦月:“哎呀小娘子!”
旁的侍女撑伞,锦月怀抱着半人高的卷宗。她小心翼翼走路,拐弯时却被蹦跳的罗小娘子撞上,怀里的卷宗一下子落了地。
锦月慌张:“快快快,看卷宗湿了没?这是门客给郎君送去的,不容闪失。”
罗云婳连忙道歉,蹲下去帮忙匆匆捡卷宗。她姐夫,陆三郎陆昀是个嘴毒的人,若是因为自己不当心连累锦月姐姐受罚,小娘子何等愧疚。幸而卷宗落地,侍女们常年跟着陆三郎,应急能力极强。她们很快捡起了卷宗,仔细检查下,发现只要外皮擦干净即可,里面的字并没湿水。
锦月松口气时,见罗云婳拿着一本卷宗,小娘子已经站起来了,却还在看锦月笑着抢过来,玩笑一般:“小娘子,这些可都是政务机密,不能乱看的。”
罗云婳怔然,咬住唇,半晌轻轻地“哦”了一声。她不如往日活泼,不如往日那般追着锦月问东问西,她撑着伞失魂落魄地离开。小女郎渐渐长大,背影看着也有些倾城小佳人的样子锦月疑惑:“这个小婳儿,又怎么了?”
锦月等女自是不知,罗云婳帮忙捡卷宗时,她看到了一个问斩名单,排在第一的是一个她没听到的名字,第二个,却是,越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