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日子一天一天过去,王承业的事不但没有过去,还越闹越大,朝野议论纷纷。
如严祺所料,火也烧到了他的身上。
大理寺卿孙柯又向皇帝参了一本,里面列举了严祺在扬州的罪状,指其面上装病,却仍借着副使的身份以权谋私,收受贿赂。
他甚至拿出一份清单来,上面记录这严祺何时何地收受了多少贿赂,行贿者何人。
而就在朝堂之上,漪如的那份文书,一条一条得到了印证。
严祺看着大理寺卿,竟一时怔忡。
朝臣们议论纷纷,韦襄站在众臣中间,见得严祺的神色,心中颇是满意。
“严卿。”皇帝端坐御座上,神色和声音皆辨不出喜怒,“你可有话说?”
却见严祺收起那惊愕之色,目光沉下,朗声道:“圣上明鉴,大理寺卿所言,皆乃诬告,无一句属实。”
“诬告?”孙柯冷哼道,“严御史可敢对质?”
“当然敢。”严祺道,“这上面任何一桩,足下若能找出实据来,在下甘愿引颈受戮。”
孙柯对这回答似乎早有预料,道:“严御史倒是敢作敢当。”说罢,他向皇帝禀道,“陛下,这清单中所列赃物,只怕已是不可查。臣请将这清单中的当事人尽皆传唤入京,协查此案。”
“孙寺卿所言甚是。”严祺也向皇帝一礼,神色从容,“从这名单第一位的高姓大户开始,到最后一位,若有一人与臣有瓜葛,臣万死不辞。”
这话,比孙柯说得还要言之凿凿,众人皆露出讶色。
韦襄盯着严祺,心中忽而生出些不祥的预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