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孙权今年不过——”
听了这个名字,她整个人像是忽然愣了一下,皱眉看向陆白,刚想说什么的时候,狸子突然起飞了!
砰!
她挥出了拳头!
裹着毯子的曹植和阿草愣愣地看着她。
那只狸子夹着尾巴疯狂地跑了,期间也夹杂了两三声叽里咕噜的咒骂。
她不以为意,揉揉鼻子。
“羊腿好了,”她问道,“有酒吗?”
有极清澈的酒自半空而下,坠落青铜爵中。
那一定是反复筛过数次的酒,冷冽中带着甘美的香。
——很衬他。
他是不爱熏香的,身上只有油脂擦拭过铁器,又被鲜血打湿的气息,只有二十余岁,却比许多沙场征战二十年的老兵浸润得更加透彻。
可他的容貌那样美,女郎只要远远的见了他的风姿,自然感受到如美酒般的香。
上巳又到,江畔冷清许多。
他是不能再骑马出城,引来无数女郎爱慕的目光了。
他的风姿会被多情还似无情的女郎所遗忘,他的功业则会被那些世家弃如敝履。
可总归还有人记得他。
记得他是一位多么可爱的朋友。
这位挚友在孙策墓前坐了很久后,又搬出一张琴,慢慢地弹了起来。
他似乎是陷入了很深重的苦恼中,这苦恼不能讲给旁人,只能讲给他听。
“张子布欲投刘备。”
他这样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,又顿了顿。
“但你那样器重他,或许是我错怪了他。”
他的朋友不言不语,静静地听着琴音。
“讨虏将军聪慧,弱冠便有见策知变之能,江东世家已渐见信服。”
有女郎远远地牵着纸鸢跑过,似是听见琴音,停下脚步,向这边望过来。
“若众人与我同心,或许能守住你的基业,待兵马操练精熟,与刘备共逐天下,亦未可知。”
他说出这句话后,似乎又觉得有些荒谬,琴音转了个弯,连他自己都被逗笑了。
“只是,我当如何胜过陆廉?”
女郎好奇地盯着他看,神情很是诧异。
——那也是一位容貌俊美,气度不凡的郎君,看他朴素而精细的服饰,看一旁低头吃草的骏马,怎么看都是一位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