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侍从脸色就变了。
他看起来很生气,几乎称得上气鼓鼓地瞪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,然后拎着筐篓走开了。
陆逊又有点不确定了。
陆廉登坛拜将,号令三军,自然有城府在胸,不该因为一筐鱼虾而同几个无关紧要之人生气。
而且看起来除了生气之外,也没什么别的动作。
我今天会被嘲笑,她脸色阴沉,你是有责任的。
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。
若不是你心胸狭隘,我原可以捉几条比他自家养的更长大,更肥美的鱼虾!到时他还能小觑了我吗?!
背后的长剑依旧坚持着,不出动静。
呸!废柴!她疯狂辱骂,连个大螃蟹你都捉不住,还撺掇我造反!
陆逊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侍从。
他阴着一张脸,眼里的火光冲天,像是要拔剑暴起的模样。
可他还在那里晃晃悠悠地走。
陆逊把头赶紧转回来,决定将这桩令他有点疑惑的小事先压下。
晚上又有筵席,这顿鱼虾不仅供给诸葛亮,还有一些同吴郡陆氏同气连枝的世家登门拜访。
在孙权露面之前,这顿饭很重要,给双方摸摸底,观察一下对方心里到底藏了个什么样的鬼胎。
这次不需要陆悬鱼从窗外冉冉探出一个头,诸葛亮洗洗干净,穿戴整齐后,就跑去敲了她的门。
“今日之宴,在下心中已有筹谋,将军不必忧心。”
她愣了一会儿,忽然意识到诸葛亮在开导她,“我不忧心。”
诸葛亮就欲言又止。
“我没生谁的气,”她赶紧说道,“那些螃蟹我留了几只,剩下的给农人分了,他们很喜欢!”
小先生终于放心了。
“不过,”她有点狐疑,“你觉得江东没什么大事吗?”
诸葛亮摇摇头。
“上有犹疑,内有隐患,君臣不一,未有能胜于外者。”
“所以咱们态度要放松一点?”
小先生微笑着点点头,“只要咱们优容待之,他们不生忧患,就不会上下一心。”
“话虽如此,”她想了一会儿,“孙权要在太湖见咱们,咱们也要小心才是。”
孙权会对他们不利吗?似乎没有理由。
但太湖这里有水军营寨,孙权要在这里见他们,就传递出了